作者：潘嘉偉
2023年10月13 日由人權律師盧思位緊急救援協議會在日本東京大學舉行「中國人權律師盧思位事件研討會」，出席者探討中國人權工作者被限制出境問題及現狀。三個小時的研討會由對話中國日本分部顧問井出慶太郎主持，東京大學訪問研究員潘嘉偉作了基調主講，國際特赦組織日本分會北井大輔、人權觀察前中國部主任索菲・理查森（Sophie Richardson）、人權律師陳建剛、加拿大籍前中國法官李建峰、人權律師丁家喜妻子羅勝春、人權律師謝陽前妻陳桂秋、東京大學教授阿古智子分別作了發言。
潘嘉偉介紹了中國人權律師及家屬長年以來面對被拘禁、被吊銷執照、被限制出境、孩子上學被騷擾等情況，以及嚴重個案包括失蹤的高智晟律師、被重判的法律學者許志永、丁家喜律師、無法赴美和患病妻子張青見最後一面而反被抓捕和重判的郭飛雄、年過七十被關押六年但還沒被判刑的李昱函律師、被限制出境無法到東京探望身患重病女兒的唐吉田律師，還有其他更多的個案，全都說明中國律師和家屬面對各種嚴重的打壓。盧思位律師因為參與辯護人權案件，受盡各種打壓，不得以鋌而走險為了和在美國的家人團聚而走到人權紀錄聲名狼藉的老撾，在登上前往曼谷的火車被抓捕而最終被遣返中國，隨即被拘禁於四川的看守所，家屬聘請的律師不能會見。為他人辯護的人權律師變成被拘禁的受害者，這就是中國的真實境況。
人權觀察前中國部主任索菲・理查森（Sophie Richardson）指出人權律師和人權捍衛者在中國重要的原因在於，中國政府對使用法律的態度，是為了保障中國共產黨和政權的利益高於對人民的法律權利保障，而人權律師和人權捍衛者則是為了加強法制、伸張正義和限制國家權力而努力。她又指出，中國政府對和平爭取的做法和維權運動的興起採取強硬的態度打壓，包括：拘禁、吊照和使人權律師失蹤，像「709事件」，令人權律師很難執行他們的工作，不讓他們會見當事人，不給取證，在法律上造成很多障礙令執業困難，又不讓律師代理包括涉及國家安全的案件，而這些案件卻是最需要律師的幫助。至於國際社會作了哪些努力關注人權律師，她指出有紀錄對律師和人權捍衛者的打壓，有些外交官也有嘗試旁聽人權捍衛者的庭審，像今年5月時美國和其他國家的大使館官員嘗試到廣州旁聽郭飛雄的庭審。外國政府對人權律師的工作予以肯定，並向中國政府解釋，人權律師所做的是對中國政府有幫助而不是有威脅的。民主國家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經常呼籲中國政府釋放人權律師，停止對他們的任意拘禁。有些國家也為人權律師的家屬和支持者提供協助，像幫助「709事件」受影響的家屬。也有幫助人權捍衛者流亡海外，像著名的失明維權人士陳光誠，以及最近的個案陳思明。她認為民主國家還有很多方面能夠做的，現在比較少聽見在國家領導人訪華的時候提出要求中國政府釋放的人權律師和人權捍衛者的名單，不論是私下或公開也應該要繼續提出要求；另外在幫助像最近盧思位律師離開中國的操作上應該要避免令他們陷入被困第三國或被遣返的危機；最後也應該讓身處所在國的中國人權捍衛者對該國的對華政策提供意見，他們對中國的政治和中共的做法會更了解，民主國家應聆聽他們的意見。
在研討會上，大會播放了身在美國的中國人權律師陳建剛和身在加拿大的前中國法官李建峰的錄像發言。陳建剛律師分享他因在中國遭受各種打壓，被限制出境的情況下，為了和家人的安全，鋌而走險歷盡艱辛逃出中國，到美國後感受自由社會的珍貴，他對國際社會關注中國人權律師的狀況深表感激，同時也希望國際社會能繼續關注和為中國的人權律師和人權捍衛者提供各種協助。李建峰是最後一位在老撾見到盧思位律師的朋友，他分享了為了朋友盧思位律師的安全，他自己在7月時也親赴老撾提供協助，可惜老撾人權狀況太險惡，雖然已盡了努力但仍無法救出盧律師，最終盧律師還是難逃被遣返的噩運，他呼籲國際社會繼續呼籲要求釋放盧律師和關注他被拘留的情況。
同樣身在美國的謝陽律師前妻陳桂秋和丁家喜律師的妻子羅勝春分別透過網上參會和在研討會現場的參與者分享她們家人被打壓的情況。陳桂秋說明在中國的家人和謝陽律師的家人經常受到中國當局的威嚇和騷擾，公安常常質問他們和甚麼人聯繫，家人之間聯繫也充滿壓力。羅勝春則表示她在為丈夫丁家喜維權的過程中，往往她是家裡唯一出來發聲的那一位，過程十分痛苦，但她明言中國當局在丁律師和其他類似個案的做法完全是違反中國自己所定的法律，她在各處為丁律師呼籲，也深感國際社會的關注，但她們都認為國際社會需要找到更有效制衡中共濫權和漠視國際人權標準的做法，必須要中國政府承擔違返人權的後果。
最後，阿古智子教授總結中國人權律師在推動公民社會的重要性，她認為國際社會和日本社會對中國人權律師和人權捍衛者的關注度仍非常不足，我們各方需要繼續努力，推動關注中國人權的狀況，這不單是中國內部人權紀錄的問題，也是有關中國對國際社會的影響，為了保障國際人權，我們應該要共同努力。
國際特赦組織日本分會北井大輔的講話内容（中文・日文）
大赦國際也同樣證實，盧思位已被遣返回中國，目前被關押在中國。
大赦國際曾與人權觀察等其他人權組織一起，呼籲老撾政府允許 盧思位會見聯合國官員和他選擇的律師。 我們還指出，根據《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盧思位不應被引渡到可能遭受酷刑或其他不人道待遇的地方。
非常遺憾的是，盧先生這次還是被遣返回中國。
最近，東南亞地區發生了一系列活動人士被遣返中國的案件。
例如，2015年，香港編輯桂民海被發現在泰國失蹤，隨後在中國被拘留。
2022 年 8 月，民運人士董廣平同樣被發現在越南失蹤，隨後在中國被拘留。
同樣在今年（2023 年）8 月，老撾活動人士楊澤偉在老撾首都仰光被拘留，隨後被證實關押在中國。
2015 年，一群維吾爾人也被從泰國遣返到中國。
鑒於人權活動家和其他人在中國的處境，這些人極有可能遭受酷刑和其他形式的折磨，並在法庭上面臨重罰。
在這種情況下，非常不幸的是，儘管國際社會呼籲不應引渡可能遭受酷刑的人，但仍有多起案件的當事人被引渡到中國。 這些案件的持續發生說明，中國在人權問題上的影響已經延伸到中國以外的地區，需要引起關注。
明年一月，聯合國將對中國人權狀況進行 “普遍定期審議”（Universal Periodic Review）。 各國政府可借此機會就目標國家（此處指中國）人權狀況需要改善的領域提出意見。
非政府組織也可以提交意見，因此大赦國際也提交了一份報告，指出了中國政府對人權活動家的鎮壓。
普遍定期審議為各國政府提供了，指出中國人權狀況的機會。在這方面，中國政府實際上也開始發揮其影響。 這是因為讚揚中國政府的政府不在少數。 這些政府將功勞歸功於中國政府，比如中國為許多人提供了更好的教育機會和更好的食品供應。 但即便如此，諸如鎮壓人權活動人士等問題也應得到解決。
因此，我們鼓勵日本政府向中國政府指出包括人權活動家在內的各種問題。
盧さんが中国に送還されて現在中国で拘束されていることは、アムネスティとしても確認した。
アムネスティはこれまで、ヒューマンライツ・ウォッチなどの他の人権団体と共同でラオス政府に対し、盧さんが国連当局者や自分が選んだ弁護士と面会できるようにすることを求めてきた。また、拷問等禁止条約に基づき、拷問等の非人道的な取り扱いの恐れがあるところに、盧さんを送還すべきではないと指摘してきた。
今回、それにもかかわらず盧さんが中国に送還されたことは、非常に残念である。
このところ、活動家が中国に送還されるケースが東南アジアで相次いでいる。
たとえば、2015年には香港の編集者、桂民海（Gui Minhai）さんがタイで消息を断ち、その後中国で拘束されているのがわかった。
2022年８月には、民主活動家の董広平（Dong Guanping）さんが同じようにヴェトナムで行方不明になり、その後中国で拘束されていることがわかった。
また今年（2023年）８月には、ラオスを拠点に活動していた活動家の楊沢偉（Yang Zewei）さんがラオスの首都・ビエンチャンで拘束され、その後中国で拘束されていることが確認された。
2015年には、ウイグル人が集団でタイから中国に送還されるようなこともあった。
中国国内で人権活動家などが置かれている状況を考えるとこれらの人が拷問等を受ける可能性は高いし、裁判で重い処罰を受ける可能性も高い。
そのような中で、拷問を受ける可能性のある人を送還すべきではないという国際社会の声にもかかわらず中国に送還されるケースがいくつもあることは、とても残念だ。このようなケースが続くことは、人権問題をめぐっても中国の影響力が中国の外にも及んでいるということであり、注意が必要だと思う。
来年の１月、国連で中国の人権状況についての「普遍的定期的審査」（普遍定期審議）が行われる。これは、各国政府が対象国（今回は中国）の人権状況の改善すべき点について意見を出す場である。
民間団体も意見を出すことができるので、アムネスティもレポートを提出し、人権活動家に対する弾圧についても指摘した。
この「普遍的定期的審査」は各国の政府が中国の人権状況について指摘ができる機会であるが、ここにおいても実は、中国政府は大きな影響力を持ち始めている。というのは、中国政府を称賛する様々な政府が、少なからず存在するのだ。これらの政府は、多くの人が教育を受けら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ことや、食糧事情が良くなったことなどを取り上げ、称賛する。だが、そのことはそのこととしても、人権活動家に対する弾圧などの問題点は取り上げられるべきだ。
そこで、人権活動家のことも含む様々な問題について中国政府に指摘するよう、日本政府をにも働きかけをしていきたいと思う。
2023年10月28日，盧思位被取保侯審判。盧思位及其妻張春曉感謝那些給予支持和聲援的朋友們。
希望他們能早日家人團圓。
